如何用土拨鼠大明王朝和艾滋病造句

最近,阿基重温经典《土拨鼠之日》,被里面传说能预知天气的小可爱土拨鼠种草了。

一起呲个牙叭~

能有这么一只土肥圆的小可爱养在家里,那一定是每天幸福感爆表,多巴胺疯狂分泌的吧。

与此同时,阿基也发出了感叹,土拨鼠明明那么可爱,你们为什么要吃鼠鼠?为什么养土拨鼠的人那么少?

不问不知道,菜哥帮着查了查,吓出了一身冷汗,赶紧劝阿基放弃养土拨鼠的想法。

土拨鼠又名旱獭,虽然长得憨态可掬,但是却命途多舛,长期被疾控和植保部门列入监控、灭杀黑名单。

究其原因,原来土拨鼠是「鼠疫」的重要载体。

严格来说,土拨鼠本身不传播鼠疫,只是一个存储宿主。鼠疫传播主要靠鼠蚤为媒介。

鼠蚤如果吸了带有鼠疫病菌的土拨鼠,细菌就会在鼠蚤胃部开始大量繁殖;如果鼠蚤这时候继续吸人血,就会把病菌注入人体。

你们杀鼠蚤不就好了吗,为什么要杀我?

为什么看到鼠疫,就能吓出一身冷汗?

举个简单的例子,今年造成全球经济停摆的新冠病毒,重症率才不到20%,而且是中老年人群更加易感。

而鼠疫中较轻的腺鼠疫的死亡率为20%~70%,肺鼠疫和败血型鼠疫的死亡率则几乎为%,而且鼠疫除了可以通过飞沫传播,还有鼠蚤叮咬、皮肤传播的途径,人群普遍易感,没有年龄和性别上的差异。

鼠疫的传播能力和高致死率,使其成了我国规定的39种法定传染病中的第一位,和霍乱并列唯二的两种「甲类」传染病。

而今年肆虐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,也只能屈居乙类传染病。

鼠疫的可怕不只是体现在数字上,这个超级传染病甚至改变了东西方文明的走向。

黑死病是最初爆发于14世纪40年代的疾病,是人类历史最恐怖的瘟疫之一。

其真正的病因就是鼠疫,患者在得病后淋巴结溃烂,之后肺部也跟着病变,死亡时患者会因为皮下出血出现大量黑斑,因此当时被称为「黑死病」。

当时贸易发达的佛罗伦萨是疫情最严重的城市之一,薄伽丘在《十日谈》开篇这么描述佛罗伦萨的可怕场景:

每天,甚至每小时,都有一大批一大批的尸体运到全市的教堂去,教堂的坟地再也容纳不下了,尤其是有些人家,按照习俗,要求葬在祖茔里面,情形更加严重。

等坟地全葬满了,只好在周围掘起又长又阔的深坑,把后来的尸体几百个几百个葬下去。就像堆积在船舱里的货物一样,这些尸体,给层层叠叠地放在坑里,只盖着一层薄薄的泥土,直到整个坑都装满了,方才用土封起来。

黑死病肆虐佛罗伦萨

欧洲当时城市人口密集,但是卫生条件极差,在宗教的影响下,甚至有人认为不洗澡才能让你更加接近上帝,身上的污垢可以保护自己不受疾病和恶魔的入侵。而教会一开始更是主张瘟疫是上帝对人类的惩罚,采取了「不抵抗」政策。

因此,黑死病在欧洲疯狂肆虐,导致尸横遍野,直到到年逐渐消退之后,欧洲至少损失了超过总数三分之一的人口。

当时医生为了杜绝感染所佩戴的鸟嘴面具,也成了死亡的象征,成为了现在蒸汽朋克文化中的代表意象之一。

鸟嘴面具的确源自于瘟疫

在这场瘟疫面前,统治欧洲的教会权威极大地被动摇。人们在教会的要求下,在「审判」面前积极向教会奉献、向上帝忏悔、祈祷唱赞美诗,然而都无法阻挡瘟疫的蔓延。

这让人们开始质疑教会的权威。面对可能马上到来的死亡,更多人选择抛弃的禁欲的传统,开始疯狂享受当下的生活,催生了现实主义的出现。

而且在疫情面前,身份、等级、门第失去了意义,客观上促进了平等的观念的诞生。在黑死病的催化下,欧洲文明逐渐开始了了跨度上百年的文艺复兴运动,逐渐形成了现代西方文明。

插播个冷门小知识:

年的伦敦大瘟疫中,年轻大学生牛顿也被迫在家隔离,无聊的肥宅时光中,他创立了微积分、光的分解理论,确立了牛顿第一、牛顿第二定律和引力定律的基本思想。(想想你们隔离时都干了啥?

除了西方,东方的文明古国也曾被鼠疫虐惨。

明朝末期,浩浩荡荡的李自成起义爆发。

李自成率领的闯军,在起兵之初战斗力低下,在宁武关大战的时候,被守军数千人干掉了七万多人,只能靠人数优势获得惨胜。

但之后的明军却战力急转直下,李自成大军达到京师的时候,甚至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就拿下了明朝的都城。

其实,李自成到北京的时候,那里早已经是一座元气大伤的空城。《通州志》记载了崇祯十六年的疫情:

崇祯十六年七月大疫,名曰疙瘩病,有阖家丧亡竟无收敛者。

这里的「疙瘩病」就是对腺鼠疫患者淋巴结肿大的称呼,患者的身体肢节间会突生一个「小瘰」,接着「饮食不进,目眩作热」,发作之后几乎无药可救。

这场疫情极大的打击了明军的战斗力,京师守军在疫情中幸存下来的士兵被描述为「衣装狼狈,等于乞儿」,战败自然是不可避免的。

电影《大明劫》描述了明军遇到的溃灭性瘟疫

可惜,李自成成也鼠疫,败也鼠疫。

在他入京之后,自己的军队也感染了鼠疫,结果本来就不是很强的战斗力进一步弱化,被入关的清军势如破竹。

大明灭亡、清军入关,中国的历史出现了大转折。

鼠疫的可怕可见一斑,靠着可怕的转染性和致死率,数次改变了东西方的文明走向,不愧其排在「甲类」传染病的地位。

进化论大家可能已经耳熟能详了,在外界的自然选择压力下,物种会逐渐适应环境,适者生存,随着环境的变化而进化。

从基因的角度看,就是更适合环境的基因型被保留下来,不适合的被淘汰掉。

在鼠疫这种超高致死率的疾病下,自然选择压力也是极大,那么有没有导致人类的进化呢?

答案是肯定的,这其中最著名的就是CCR5-?32基因突变。

HIV-1作用于CD4+辅助性T细胞

CCR5基因之所以著名,是因为在研究抗艾滋病的研究中,科学家们发现携带CCR5-?32突变的欧洲人对引起艾滋病的HIV-1病毒有一定的免疫力,而CCR5-?32纯合的个体甚至可以完全免疫HIV-1病毒。

世界上第一个被治愈的艾滋病患者,也被称为「柏林病人」,就是这个基因突变的受益者。

他同时患有白血病和艾滋病,本来已经命不久矣。但是在为了治疗白血病移植了别人的骨髓之后,他的艾滋病居然也神奇的被治愈了。

在街头微笑的乐观的Timothy

原来他的骨髓提供者是在欧洲百里挑一的CCR5-?32基因纯合突变者,柏林病人也幸运成了第一个被治愈的艾滋病患者。

而CCR5-?32突变,根据科学家们的推算,至少已经出现了年了,它肯定不是因为20世纪才流行起来的艾滋病而被选择出来的。

而且CCR5-?32的突变有明显的地理倾向,在欧洲分布广泛,和黑死病地区有很高的重叠。因此科学家们推测CCR5-?32基因的出现和黑死病的选择压力有关。

CCR5-?32基因在欧洲的频率分布

而CCR5-?32在中国之所以有名,可能还要感谢年底的「基因编辑双胞胎」事件。当时,这个实验的目标就是将双胞胎的CCR5基因编辑成CCR5-?32版本,以此来达到对艾滋病的免疫。

可惜的是,这个实验在科学伦理和实验必要性上都有问题,技术上也存在缺陷。

扫图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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