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容易感染艾滋病的群体,竟然是hell
恐惧来源于无知。而这种无知,比艾滋病本身更可怕。
——尚姐
作者:芒果
艾滋病,又称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,是一种具有传染性的不治之症。
这种病的可怕之处在于,艾滋病病毒(HIV)会攻击人体免疫细胞,进而破坏免疫系统,使人体对外界的各种细菌和病毒毫无办法,病死率极高。
33年前,中国第一例艾滋病被发现和确诊,病原体是一位来华旅行的阿根廷青年。
或许由于艾滋病难以治愈、症状严重,以至于时至今日,国人依然对艾滋病闻风丧胆。但是,与其将之视为洪水猛兽,我们不如尝试接近它、了解它、预防它。
艾滋病传播途径主要有三种性传播、血液传播和母婴传播。而HIV病毒的载体,却存在于患者的血液、精液、乳汁和尿液等体液中。
除了滥交之外,很多群体则是被动感染病毒,艾滋病听似离我们很远,其实离我们很近……
被道德裹挟的危险
在大多数人的意识里,艾滋病只会来源于性行为,感染艾滋都是因为私生活不检点。
其实不然。我曾偶然听闻一个外科博士的故事,让我对艾滋群体有了很大的改观。
陈凡是一名外科博士,今年29岁。
他本原定于今年5月1日与未婚妻结婚。可万万没想到,一场普通的小型手术,改变了他的一生。
3月17日晚上5点30分,医院,有一位病人从门诊转到了急诊部。
该患者肛周脓肿,肛门周围的肿块非常严重。由于脓肿面积过大,急需手术切除,陈凡便吩咐护士给患者抽了一管血送到检验科。
不巧的是,检验科当时已经下班,无法即时发送检测回复。病人生死攸关,陈凡无法置之度外,就在手术前认真询问对方“有没有传染病”。
得到否定回复的他,当即为患者安排了切排手术。
收尾缝合的时候,陈凡实在太累了,他一不小心被缝合针刺伤了左手虎口处皮肤。伤口比较深,他当时处理了伤口,换了双手套继续做完了手术。
就在手术结束的第二天中午,陈凡接到了一个电话,让他立即去抽血化验。
原来,那位病人被查出是同性恋者,同时患有艾滋和梅毒,已经足足两年了。而感染艾滋后,他第一时间和现在的妻子结了婚,并隐瞒了他的病情,他住院期间,妻子一直忙上忙下照顾他……
给他做手术的陈凡,被检测出HIV暴露等级为三级严重,感染艾滋病的可能性非常大。
事发突然,陈凡不得已向未婚妻取消了婚约。从此,陈凡也背上了“玩弄感情的负心汉”的骂名。
一场手术,陈凡什么都没有了,有的只是无尽的等待和绝望。
年4月,微博上一位艾滋患者的《医院拒诊实录》,传遍了网络。大意是某外科医生拒绝为他动手术。
可是,外科医生动手术割到手是家常便饭的事。给艾滋病人动手术,无异于将自己暴露在病毒的危险之下。
谁都不是圣母,谁也不是救世主,没有人有资格站在制高点去裹挟医生,必须为艾滋病人做手术。
就算这份工作再神圣,它也只是一份工作。
医生在作为医生之前,先是人,是父母的孩子,是妻子的丈夫,是孩子的爸爸,是一个珍爱生命的普通人。
被欲望击垮的晚年
除了HIV职业暴露的医生,还有一个容易被忽视的感染群体,就是老年人。
车庆林,62岁,年死于艾滋病。
医院的时候,是年春天,在工地上搬砖的他,突然昏倒。
车庆林是位农民工,曾经有过一段婚姻,还有一个儿子。但是由于夫妻感情不和,两人早早就离了婚,之后的这些年也没有再婚。
入院之后,车庆林体重掉得很快,三个月内掉了十二斤。
“离婚后,我的生意就赔了本,去外面打零工,工地上爬滚,女人看都不看我一眼。”
车庆林是个正常人,也有七情六欲。而他解决的途径,就是通过工地旁那些失足妇女。
那些妇女年纪不小,从三十多到四五十岁不等,专找些单身汉做生意,看见车就拦,一次只要二三十。
抛弃掉生活的希望后,性的获得变得简单,快捷又经济。
车庆林离婚后便孑然一身,医院只能通知直系亲属。
他的两个兄弟赶到后,都将他视为瘟疫,连病床都不愿意靠近,一边拒绝缴纳任何医疗费用,一边还嫌弃他“为老不尊”。
“还不如得白血病,那个至少不传染。”
和大多数人的观念一样,他们认为:艾滋病是“不检点”,是丢人,尤其还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。
所谓的亲属,很快就像逃难一样一哄而散。
但对车庆林来说,病痛的折磨,是漫长而煎熬的。他先是发高烧,脸色通红,后来是皮肤脱落、咳血。确诊一个月后,他时常会陷入长时间的昏迷,也开始神志不清。
在住满两个月的时候,他告别了人世。
类似的案例,恐怕还有很多。
(50岁以上的艾滋病患者增长趋势图)
年,老年人首次被国家列为艾滋病防控的重点人群。不过,和年轻人输血、吸毒、高危性行为多种传播途径不一样的是,老年人的患病途径异常单一。
社会默认老人不需要性,但实际情况是,欲望并没有因为性器官的老去而萎缩。
老年人对性需求羞于启齿,年轻人对老年人的性行为嗤之以鼻。可不谈论,不代表不存在。
正视老年人的性需求,填补性安全的知识盲区,关心他们的晚年生活;你的一句“戴套”,或许就能让他们免于艾滋。
别让老年人的晚年,被艾滋侵扰,被欲望击垮。
被血缘束缚的人生
不是所有艾滋病人都是自作自受,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,从一出生就注定要背负宿命的枷锁。
山西临汾红丝带学校是中国唯一一所艾滋病患儿学校。里面的学生,都是母婴携带者,而大多数人都是孤儿。
去年6月,这所学校的16名学生参加了高考,而15名考上了大学。
也就是说,15名艾滋患者进入了大学校园,不公开身份,他们可能就在你我身边。
这一消息一度引发恐慌。舆论几乎“一边倒”地反对艾滋病人不公开身份的行为。
翠翠,19岁,母婴携带者。
从小到大,她看着父母因为得病相继去世,她努力学习,努力接受治疗,努力活着。
翠翠每天都吃药,为了维持正常的生命体征,对抗强势的病毒。
她在拿到录取通知书时,高兴之余,更多的是担忧。
“我害怕大学里没有人跟我说话,没有人跟我做朋友,这比死还难受。”
艾滋病患儿进入校园,我们可能一时半会难以接受;可换位思考一下,对于一直待在避风港的他们来说,又何尝不是一种挑战和困扰呢?
社会中的所有人,都是在一艘船上的乘客,即使有人在头等舱,有人睡甲板上或者货仓里面,大家都是一样的。
一样之处在于,如果有人内心开始绝望,整艘船的人都不安全。
无论是他们选择把船凿通,还是拉着人一起往船外面跳,都会危害到其他人。
那什么样的人容易出现绝望,是睡在头等舱里面的人,还是睡甲板和货仓的人呢?显然是后者。
因此这个社会出现了低保,出现了慈善,来保护那些社会底层,或者自身存在问题,有潜在危险的边缘群体。
艾滋病亦然。
中国的艾滋病患者远不止这15名,而是有上百万。被标签化的群体,必然会感到自卑,对世界感到绝望,进而报复社会。如果完完全全地将他们从社会里剥离,造成的危害可想而知。
与其把他们远远地划分在安全范围以外,不如更好地了解他、接纳他,从源头解决这种恐惧心理。
这个社会,我们所有人都同舟共济。
在面对噩耗之时,希望大家还是能一起想想让彼此变好的办法;而不是破罐子破摔,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。
如果船沉了,没有人能幸免于难。
人们对艾滋病患者嗤之以鼻,认为滥交是得艾滋病的唯一方式,可是事实却不尽然。
外科医生、老年人、母婴携带者,这些人都没有错,他们都是受害者。
我想到一个护士姐姐的亲身经历。
她是检验科的,需要轮值抽血。
有一天,轮到她坐窗口抽血。
那时候,她刚刚上岗没多久,还对自己的手法不自信。所以她不戴手套,对病人手上的血管都仔细看、反复摸,生怕扎不进去。
那天,有一个特别特别瘦的男生,才27岁,让她印象深刻。
“他把手伸过来我一看,我心想这个血管好扎,就准备开始抽血。”
可这个男生立马把手抽了回去,对护士姐姐说:
“医生你去拿几副手套戴上,多戴几层。”
一开始,她没听清,不一会儿男生又说了一遍,还加上一句“我有艾滋病”。
男生坚持让她戴上手套,还要她多戴几层。抽完血,他还对护士姐姐说“谢谢”。
这世界上就是有好人与坏人的差别,和有没有病无关。我们根本没必要把艾滋病人视为魔鬼。
其实,恐惧艾滋病的人,都是一知半解。恐惧来源于无知。而这种无知,比艾滋病本身更可怕;比无知更可怕的,是所谓“正常人”的无知且不自知。
而真正了解艾滋病的人,从来不会谈艾色变。
因为了解,所以尊重。
我了解它的传播途径,预防方法,治疗措施,所以我才不会歧视艾滋病。
有隔阂是人之常情,不歧视也不等于完完全全接受。除了歧视,所有小心思都可以理解。
其实,只要我们自尊自爱,不滥交、不吸毒、讲卫生、不共用私人物品、做好安全措施,是完完全全可以和艾滋病人正常生活在一起的。
写这篇文章,是希望大家能主动保护自己,主动去了解所谓绝症的真相,希望能够消除大家对艾滋病的偏见。
但我知道,贫穷和苦难在被跨越前,永远是不值得歌颂的。
希望艾滋早日被治愈,也希望更多的人能爱护自己的身体。
(图片来源于网络)
-THEEND-
*作者简介:芒果,世觉刊专栏作者。可爱是种天赋,善良是种选择。转载请联系原作者授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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